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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4月10日星期日

何清涟: 独裁者财富保险箱的裂缝


     —— 兼谈中国官方修补裂缝的新举措
      作者:何清涟
     中东北非革命不但掀翻了独裁者们的一张张宝座,还让其本人及家族多年掠夺来的巨额财富化为泡影。一向被各类贪渎者视为财富保险箱的瑞士银行接连宣布冻结本•阿里、穆巴拉克与卡扎菲的财产,英美政府也相继宣布同样的冻结令,并宣布准备将这些独裁者的财产交还给其所在国的人民。
    这些独裁者都自称热爱自己的国家并为其人民所拥戴,还有的干脆声称他们是人民最大的恩主。比如蒙博托曾在集会时对群众说:“是我造就了你们”;穆巴拉克临到下台还宣称“我爱我的国家”。卡扎菲的脸皮更厚,面临人民殊死的起义反抗还大言不惭地宣称“我的人民热爱我”。但正是这些自称是人民恩主的独裁者最喜欢将搜刮来的巨额财富藏匿于外国,动辄数百亿上千亿。其中的卡扎菲据说是藏钱高手,深谙“狡兔三窟”之道,西方国家到处都有他的藏金窟。
    为什么自称赐予人民幸福的独裁者认为自己的国家缺乏安全?为什么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人愿意将钱藏匿于“好朋友”比如中国的国家银行里,却将他们痛恨的西方国家的银行作为自己的财富保险箱?这些保险箱又是从何时开始有了裂缝,变得不再安全?
    一、西方银行的“政治公众人物数据库”
    应该说,直到2009年,全球的独裁者及腐败者选择的藏金之地基本上是安全的,只是与1987年以前的安全有所不同,这一安全必须以独裁者本人的政治安全为前提,原因是1987年瑞士在各种压力之下取消了匿名帐户。
    二战以后,由于纳粹的关系,瑞士银行的保密制度受到了世界各地犹太人社团组织的强烈谴责,被称为“纳粹的银行”。瑞士银行被迫对传统保密制度做了修改,取消了匿名帐户,要求职员“了解你的客户”,即必须确认每个开户客人的身份及经济上的“合法性”。在这个“了解你的客户”制度下,如果申请开户者是在外国担任公职的“政治公众人物”,银行会对其可能带来的法律或声誉风险做出评估。这些领导人的亲属也在名单之上。如果申请人要通过中间人处理相关开户事宜,他们还得签署一份特殊的清单,声明谁是受益人。从此以后,瑞士有了一个政治公众人物数据库,各银行可向其订阅。有些大银行也有自己的这类名单。据瑞士总统米什琳•卡尔弥-瑞透露,在本•阿里的案例中,亲属名单上列有40个名字,其财产均被冻结。
    由于1987年“政治公众人物数据库”的建立,菲律宾的马科斯、 罗马尼亚的齐奥塞斯库、扎伊尔的蒙博托等独裁者的政权被推翻后,他们在瑞士银行保管的巨额财产也随之曝光。这类消息在世界范围内引发愤怒与指责,导致瑞士银行不得不继续改革其保密制度。2007年,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和世界银行联合发起一项新倡议,即《追回被窃资产倡议:挑战、机会和行动计划》,旨在帮助发展中国家追回被腐败的领导人和官员所窃取的国家资产,并将这些资产用于发展项目投资。倡议面世第二天,瑞士马上发表声明表示愿意与联合国和世界银行合作。这项合作的“产品”就是瑞士于2010年制定的《独裁者资产法》。
    《独裁者资产法》赋予瑞士联邦委员会冻结有争议性资产的权力,一旦资产被冻结,联邦委员会将有最多10年时间来采取没收这些资产的行动。这些资产一旦被归还给资产拥有者所在国家,则必须被用于改善广大人口的生活质量、巩固司法系统和打击犯罪。
这部法律于2011年2月1日开始生效。突尼斯、埃及与利比亚的革命正好发生于这部法律生效之际,因此,瑞士银行先后宣布冻结了本•阿里、穆巴拉克、卡扎菲等独裁者及其家属的财产。
    二、中国权贵为资本外逃另辟蹊径北非独裁者财产均被冻结的结果,让中国权贵阶层深感原来的藏金方式不再安全。独裁者及官员利用权力聚敛财富,目的当然是为了自己及子孙后代安享富贵。他们不愿意将财富存放在本国及臭味相投的“好朋友”之处,是出于两个原因,一是因为这些财富源于掠夺,在本国见不得阳光,这些独裁者深知人民对他们恨之入骨,政权安全并无保证。二是出于政治安全考虑,他们当然最清楚这些好朋友与自己为一丘之貉,除了利益交换,并不真能信任。因此变着法子将钱存放至瑞士及英美银行。目前这些“保险箱”既然只能在他们的政权稳定时起保险作用,就得未雨绸缪,考虑如何在政权易帜之后也能保障财产安全。
    中国权贵这方面的脑子动得够快。就在3月14日,国家发改委宣布将公布新的《海外投资条例》,从本月起对资源类境外投资重大项目需要审批的金额起点从3000万美元提升到3亿美元,非资源类境外投资重大项目需要审批的金额起点从1000万美元提升到1亿美元。央企限额以下均适用备案制,不需要经过审批。这一新规定使国家发改委的核准权限从金额上放宽了十倍。
    颁布这一新条例的理由是希望藉此实现外汇储备均衡化,减少外汇储备过大的压力。但其实际作用却远比政府部门愿意公开承认的要丰富得多。真正的目的既不是央企有那么强的投资需要,因为中国的海外庞大投资至今大多数仍然处于亏损状态。也不是为了给私企以更多方便,因为私企资金自有其灵活的流出管道。有官员今年2月份曾去非洲某国考察,发现该国官方统计,中资企业在当地投资9亿美元,而中国自己的统计却是3亿多美元,两个数字相差了整整6亿。中方掌握的数字与真实投资之间的差距源自很多“绕道走出去”的企业投资。所谓“绕道”就是“绕”过行政审批制度,通过贸易项下或者资金对冲等其他渠道转移资金至海外。中国的大私企大都深谙此道。
    中国小额的资金外流之门也早已打开,个人用汇5万美元以下不需要任何审批,中国也出现了一些专门帮助国人换汇的机构,通过这些机构个人套取100万美元出国也不是问题。因此,这种放宽资金限制不仅是为了让大额资金合法流出去,更是为了让大笔资金在海外穿上“投资”这件合法外衣,免在将来遭到北非独裁者财富被冻结的命运。
    中国与北非这些国家相比,有些不同的特点。第一、中国是腐败共谋等级制,从上到下,各阶层官员都利用权力攫取金钱并向外转移资产。除了中央领导人之外,瑞士等外国银行几乎绝无可能掌握全部省部级及以下官员家属的名单。第二,从上到下各级官员都有大量财富隐匿在其能够控制的他人名下;第三,不少官员子弟已成为他国公民。因此,中国官僚阶层在海外存放财产的方式远比本•阿里、穆巴拉克多样化。从已案发的腐败案例来看,高级官员们的海外关系多,经验亦较低阶官员丰富,不是通过妻子儿女移民海外的管道成功转移资产,就是通过情人二奶之类的在海外投资经营将钱洗白。但许多人的财产可能还留在国内,有的干脆就是以公司资产形式存在。在北非独裁者海外“财富保险箱”裂开了一条大缝、多年聚敛的财富不保之时,中国及时出台这么一部《海外投资法》,算是为这部分大贪家族及时转移资产及时打开了方便之门。

—— 原载: 《中国人权双周刊》
本站刊登日期: Sunday, April 10, 2011

2011年4月8日星期五

大家谈中国:中共永不“违宪”

BBC 中文网:



中国公民真的想要把问题摆到桌面上并且和中共官员“坐下来商谈”的可能性近乎于零。

至少有两种来自中国的消息其内容虽然惊人,但看过之后不免会让人觉得已经不是新闻:1,异议人士被判颠覆罪;2,异议人士的上诉被驳回。当检察院起诉某个异议人士颠覆罪的那一刻,其实结局已经非常明了。法院只不过是个过场罢了。每当有此类痛心的审判,很多人包括异议人士的辩护律师都会说这样的审判以及“颠覆国家政权罪”本身是违宪的。但仔细推敲一下,这样的说法有些问题。

当一个人说某条法律是“违宪”的时候,他所指的“宪”当然是本国的宪法。当一个美国人说国会的某个法案是违宪的时候,他脑子里的宪法版本和宪法思维只可能是美国宪法而非其他任何国家的宪法。以此类推,当一个中国人说某条法律是违宪的时候,自然他也就是在说这是违反中国宪法。而可惜的是,假如真的把中国宪法当一回事的去研究,就会发现在中国的宪法框架下,中共“违宪”是几乎不可能的。斯大林曾经说过,“假如不制定宪法,那么敌人就会说你是暴力夺权。他们会说这个政权是强加在人民的头上。你们必须将这个武器从你的敌人手中拿走。”中国目前的宪法恰恰正是这个目的。中共制定宪法的出发点永远不是限制政权的权力,而是在保证政权的权力不受制约的同时把门面装点的漂亮一点。宪法第一章中的所谓的“社会主义制度不可动摇”注定了中共为自己的合法性永久性奠基的目的。其他宪法条目(比如言论自由,结社自由,游行示威自由)表面上可以存在,但是当中共意识到任何具体的言论自由的行为稍有触及由中共垄断定义的连中共自己都摸不着头脑的“社会主义制度”时,其手下的法院自然会听话的出击。在多数国家的法庭判例中,触及到言论自由等基本权力时,法院往往需要长篇累牍的分析。五十页以上的分析,从美国到欧盟,从南非到日本,甚至到口碑不是特别好的新加坡,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然而在刘晓波案中,中国法院,在强调了刘晓波“对社会主义制度的不满”之后,只说了一句“他的行为显然超出了言论自由的范畴。”由此可见,在现行中国宪法的框架之下,严格的说唯一有可能被看作“违宪”的却是中国公民而绝不可能是中共。

很多异议人士和上访的人喜欢用宪法当作一定程度上的“护身符。”当提到“社会主义制度不可动摇”这一条时,他们会说“这一条是没什么实际意义的,言论自由等章节才有实际意义。”然而当大家开始选择性的看待宪法而不对其整体的真实性质进行质疑时,一切又回到原点。因为当异议人士和普通公民认为某些章节重要某些章节是空话时,中共也是相同的思维。只不过中共认为重要的和空话的章节往往和公民的相反。

中共政权,就像所有的专制政权,除了向自由和民主宣战,更重要的是向常识宣战。尽管在国际上它总是毫无条件的坚持所有问题都要“坐下来商谈”,但对国内的任何异议它总是以最大气力的压制和屏蔽。中国公民真的想要把问题摆到桌面上并且和中共官员“坐下来商谈”的可能性近乎于零。公民的问题摆不到桌上,也摆不到网上。常识告诉我们,假如中共在很多问题上真的是做的没有错的话,它不会躲避辩论,它不会有那么多不公开的审判。抱着一本为自己装点门面的“宪法”,牵着一个不独立的司法体系,中共其实很明确的表示要以自己垄断的“法律”在国际上为自己搭建挡箭牌。

当中共没有任何“违宪”的可能时,中国的“宪法”就没有任何意义,异议人士的上诉也没有任何意义。

注:《大家谈中国》的文章不代表BBC的立场和观点

“一心一意发展经济”是自相矛盾的废话

    自由亚洲电台 作者:刘荻   2011-04-08

    中国官方媒体近日常说“一心一意发展经济”,或者“专心致志搞建设,一心一意谋发展”之类的话。但笔者认为,这些说辞不仅是陈词滥调,而且是自相矛盾的。



     首要要解决的问题是:何为经济?经济不是GDP,不是印钞票,也不是盖高楼修铁路;经济就是每个人通过在市场中进行竞争与合作来追求自己的利益、实现自己的目标、满足自己的需要的行为。在经济活动中,每个人的价值观是不同的,每个人追求的目标、利益和需要也是不同的。笔者曾经写道:“俗话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一个人的美酒佳肴就是另一个人的穿肠毒药’。追求吃好穿好、家庭幸福是一种利益,追求事业成功是一种利益,追求为他人服务是一种利益,追求真理或美也是一种利益,这些利益之间的区别就在于价值观的不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每个人的价值观都是完全相同的,那么市场交易恐怕就无法进行了,经济活动也就无从谈起了。在经济活动中,不仅每个人追求的目标是各不相同的,而且就是同一个人也是在同时追求多种不同的目标,没有人只追求吃饱而不追求穿暖,也没有人只工作不享受。与战争之类的单目标任务不同,经济有着无数的目标,需要在每个人追求的各种不同目标之间进行协调。因此,所谓“一心一意发展经济”,就是要求大家一心一意地追求多种目标,这只能是一句自相矛盾的废话。

    当然,在政府看来,所谓发展经济就是GDP,就是盖高楼修铁路……但这不过是政府把自己的价值观和目标强加于人而已。在政府看来,强制拆迁之后开发房地产或者修建高速铁路可以创造GDP,但是在被拆迁者看来,这种做法实际是在消灭财富而不是创造财富。与“一心一意发展经济”类似的话还有“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在于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但事实证明,社会主义集中力量办的“大事”,无非就是大炼钢铁。钢产量的数字倒是上去了,但是老百姓家里做饭的铁锅都没有了。这种“一心一意发展经济”和“集中力量办大事”都不是我们所需要的。

    政府如果真正希望经济发展、人民幸福,应该怎么做?由于人们追求的目标是如此多种多样,因此政府不可能代替他们实现自己的目标,而只能是让每个人自由地追求自己的目标,由市场来发挥协调作用。在这一过程中,法律的作用只能是保障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做主、自己负责的领域不受侵犯,而不应服务于任何具体的目标。正如哈耶克所说:“所谓奴隶制,无非就是强制人们服从共同的具体目标,而服从共同的抽象原则,则为最不同寻常的自由和多样性提供了空间。有时人们担心这种多样性会导致混乱……其实更大的多样性却会带来更大的秩序。”也如蒲鲁东所言:“自由是秩序之母,不是秩序之女。”用中国官方媒体《环球时报》使用的语言来说,只要没有强制他人或侵犯他人的权利,一切“特立独行”、“桀骜不驯”或“玩玄”的行为,都应该受到法律的保护,法律不应为政府的目标而弯曲。

    现在有这样一个政府,一方面,它不仅大肆拆迁,侵犯民众的私有财产,而且严厉管制文化信息产业和非政府组织,阻碍民众之间的自愿合作和交易,消灭了就业机会和经济活力,甚至还大搞国进民退,滥发钞票,谋取私利;另一方面,它却大谈什么“一心一意发展经济”。请问,我们能相信它吗?

2011年4月6日星期三

仲维光: 中共统治下无所不在的恐怖

2011-04-03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海内海外名家谈,我是德国的仲维光。

我今天想跟大家谈一点感性的题目,就是在中共统治下无处不在的恐怖以及对抗它的方法。所有研究极权主义的专家们几乎一致都认识到,恐怖和谎言是极权社会的两个最重要的特点。中共用恐怖和谎言来统治社会,在最近这六十年来实际上没有任何改变。


我这样说是因为有一些人在一些舆论中说中共有所变化了,中共改革了,中共放松了一些,已经在许多方面有所改善了。实际上大家可以从恐怖问题里就能看到,今天的这个中国共产党实际上和几十年前的中国共产党基本上没有什么改变。他们所改变的只是自己实行这些恐怖的行为方式而已。在采取恐怖行动方面,中共也是如此,只有方法的改变。

在这里我想跟大家举几个例子,大家实际上都能够看到。比如说台湾有一个李敖,他在台湾敢大骂国民党,但是他到了中国大陆以后,他自觉的就收敛了。这就是大家能够看到这个中国共产党的这种恐怖和肆虐要远比国民党大上几百倍、几千倍。李敖现象实际上是心理恐怖的一个典型的案例。

还有一个现象,就是说比如今天在香港出了一本《解读刘晓波》,但是编辑在约稿时告诉我,用我稿的信中没有一个编辑署名,这也可以看到中共对于中国人的这种威胁实际上不仅在大陆,而且存在于海外的每一个地方。大家还可以看到比如说许多法轮功学员在讲述他们在大陆被迫害的真相,在欧洲各国、在美国、在加拿大的街头向他们发一些传单说明的时候,很多大陆来的旅游团甚至连接一下这个传单的勇气都没有,还有很多人当面接起来,一转身就把它丢了。实际上这样的现象用不着法轮功学员去说,这些人应该稍微有一点思索、有一点思想的话就应该感觉到那个共产党的残暴,他们自己已经胆子都被吓破了。这些个不接传单的人难道不应该想想,人怎么可以这样生活?一个在这种情况下生活的人幸福吗?

这种恐怖行动我自己也亲身经历过。我可以跟大家讲一下自己的经历。我和我的太太都是被共产党吊销护照而不准我们回国的。共产党为什么对我们采取这样的行动呢?

采取这样的吊销护照的做法是在具体的历史环境下产生的。我们大家知道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当共产党觉得自己强大的时候,那个时候当它发现留学生思想有问题的时候,他就会把这个留学生绑架到使馆,然后送回国内去整治他。但是到了八九年以后,中共感到自己统治不稳了,于是他们在想制服海外学生的时候,让他们服服帖帖的时候,就只好间接地采取另外的一手,就是不给他们延期护照,使他们失去自己的身份,使他们不能够回到中国。这样一种手段实际上也是一种恐怖手段。

九二年我太太的护照被拒绝延长,为什么呢?只因为我太太在八九年以后在公开的媒体上谈过一些对于中共天安门大屠杀的谴责,另外我太太和我一起访问了台湾。当时的使馆拒绝给她延期护照的时候,就讲,你做了没有经过组织上批准的事情,你知道做些了什么,你必须得好好检查。当然如果我太太要是写了检查了话,也就是说被中共的套子套在了脖子上,以后这个套子就会做为终生威胁你的一种恐怖手段。但是由于我们已经生活在德国,我们已经在一个自由的社会,所以我太太拒绝写检查,为此她就失去了护照,整整有三年的时间她没有任何的证件。

而我为什么在九二年延期的时候恰恰就是过去了,到九七年二月才被吊销护照呢?因为在九二年我是在七、八月的时候,中国的所谓政策由于八九年天安门大屠杀造成的国际上对他们的制裁使他们稍微有些收敛,所以我在七、八月的时候就得幸过去了。但是到了九月,他们觉得他们现在又重新有了一些底气的时候,他们又开始重新收紧,所以我太太在九月、十月的时候延期护照就被吊销了。这个不同也可以让人们看到,任何一次中共的放松和收紧,都不意味着他有了什么实质性的变化,不过是他的一种临时政策的不同而已。

到九七年的时候为什么我们护照被吊销了呢?因为在九七年二月邓小平去世前后,中共又经历一个非常紧张的时候。当时他们拒绝给我延期护照的理由也是说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我当时跟他们就讲,你们也说言论自由,我只是用言论表达了我想说的,你们为什么不给我延期?由于我的态度很强硬,因此使馆管这个的人倒是对我表示客气说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这都是国内的人做的,国内的人说了算。这种拒绝延长到那个时候实际上已经作为当他们没有别的直接迫害你的办法后,采取的最后的一种迫害手段。

在九七年的时候,我母亲正好病重,病重以后我就无法回到国内,结果致使我母亲从九七年到零零年三年卧床不起,最后一直到去世,之前、之后我都没有能够最后见到母亲一眼。这实际上是中共拒绝延期我的护照在我心灵上,在我整个一生的经历上造成一种恐怖的一种痛苦的记忆。我相信很多的中国人都有我这样的经历,即使你没有直接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相信你的家庭在过去多少年你去问问也都有过这样的恐怖经历。

这一点,我可以再从我们自身的例子来给您讲一讲。比如说我太太她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才十三、四岁,但是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因为所谓有历史问题就被关进了牛棚,结果十三、四岁的孩子就得独自在家,而且由于工资扣发造成了生活上一系列的困难。而且你可以想一想,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如果她的父母被关起来了,在她的心灵上造成了多少的恐怖?而她父亲在一九七二年的时候就去世了,在恐怖的文化大革命中去世了。那时整个一系列的迫害在她心灵里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而且这些恐怖、担心、悲哀这些东西伴随她整个一生。人们也可以想见,她父亲去世的时候的心情,自己所有的孩子都在边远地区,刚刚成年的女儿在举目无亲的、贫困的农村……

对于我自己来说也是,我自己我的家庭没有经受过什么像其他人那样重大的迫害,但是实际上我也体会到恐怖一直伴随着这个家庭。到现在为止我不知道我的爷爷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我的父亲在前几十年是干什么的,到底我们仲家家族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我都不知道。实际上我们仲家家庭是一个书香门第,但是我们的祖上他是孔子的学生,它有着一个非常悠久的历史,一直到我的上两代人。但是到了我们这代人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呢?就是家长怕这些事你知道了以后,你出去讲的哪一句话不慎,就会遭到迫害,遭到整肃,就会给整个家庭带来灭顶之灾。

因此实际除了这样一种整个家里关系不正常的恐怖以外,而在我心灵里造成更深层的毁灭,也就是我们这一代、二代中国人心灵里,我们实际上对我们自己那些以前家庭的传统,以前中国社会文化这些传统,在这种恐怖底下都已经断绝了。

而共产党利用恐怖来统治中国,来统治每一个角落,并不是自文化革命,自最近才有的。在它的历史上它是一贯使用这种恐怖手段。这种恐怖手段,大家知道在共产党建党初期有一个叫顾顺章的,他叛变了共产党。但是在周恩来的策划下就把顾顺章的全家都灭门了,全家都杀死了。为什么要杀死他全家呢?就是要造成一种恐惧,给其他的那些想要离开共产党的人看,让他们看你们的下场。顾顺章叛变,但是他家的其他人并没有罪责,这件事让人们看到人的生命对共产党来说,只是一个工具。所以他们可以随意地扩大杀戮。

共产党的这种恐惧实际上在延安的时候也是到处存在。当时在延安的时候有一些异议的知识分子,那种异议,说句实话吧也是非常有限的。而对这种非常有限的异议的知识分子,例如王实味这些人,在稍有风吹草动的时候共产党就立即把他们枪毙了。枪毙了一方面是要消灭这些反对派,另一方面实际上就是要给活着的人造成一种恐怖的心理。

这种恐怖心理在共产党取得政权以后,在四九年以后,就更无处不在地在社会各个角落里存在着。而且共产党一直是利用这种恐怖来统治着民众。

例如在开始的时候的土改运动中,在三反、五反,在反右。这种恐怖还不仅包括对于那些所谓有问题人的整肃,还包括在对于这些人家庭的那种迫害。这种恐怖在家庭里造成了家庭中的夫妻反目、父子反目、母女反目,互相揭发。而这样一种恐怖就使中国人整天生活在一种提心吊胆当中,谁也不敢跟谁说心里话。在这样一种状态下生活的民众,几十年下来以后中国这个社会当然就彻底变得不正常了。中国整个这个社会就造成了人都不能够说真话,不能够说你的心里话。很多人甚至已经丧失了说实话的冲动与能力。这就更让我们看到,恐怖和谎言是极权社会这个统治的两个基础。

现在对于这个恐怖,我为什么要再次强调呢?就是因为人们对此还在随附,还在继续放纵共产党的这些做法。因为就是到现在为止共产党利用的还是同样恐怖手段。

从表面上来看,中国大陆好像是宽松了一点,好像是你什么都可以做了。但是实际上你做什么都还是在共产党的套子里头,如果你稍微走远一点的话,它就会用它的权力、用它的经济及其它的手段来整治你。这种无声的迫害和整肃甚至潜移默化的渗透到海外,甚至渗透到我们每一个中国人的心中。

我刚才讲了,在文化大革命之前,在前五十年,在中国人的家庭里互相监督、互相揭发这样的现象,而这现象实际上是把共产党的恐怖渗透到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到今天为止这样的现象也没有去掉。这样的现象可以包括到比如说我刚才前面讲的,你出来旅游团有一个人敢于去拿一张传单的话,他为什么不敢去拿呢?因为他周围的人可能揭发他。这就是我说的,整个共产党的恐怖到今天为止,虽然形式上有所变换,但是实际上共产党的恐怖手段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变换。

在这里我还要对你讲,你不要以为这个恐怖的东西没有到你身上你就可以袖手旁观,你就在今天甚至还可以悄悄的协助共产党来换取自己的好处。在这里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恐怖的东西、这个迫害随时随地的都可能到你的身上。我们大家可以看到在整个中国的历史上,从顾顺章的灭门全家,从反右到文化大革命,到一九八九年,到九九年对法轮功的残酷的迫害,中共实际上一直是采取一种株连的方法。

今天中共的株连有所放松是为什么呢?不是因为中共不想做了,而是因为很多的民众不配合它再这样做了。所以在一九五七年反右的时候,一个右派到哪他都感到非常的孤立。而共产党在那个时候也能够把它的这种恐怖更深的到社会每一个角落,去掌握每一个角落,延长到每一个角落。但是到了一九八九年的时候,在发生天安门大屠杀的时候,当时北京涉及了几十万人、几百万人到天安门广场去进行示威游行。在八九年以后有几年的时间共产党的恐怖行动就被迫有所收敛,为什么呢?就是民众不去配合了。民众不去配合就迫使它的恐怖不能够得逞。

所以我觉得每一个民众能做的应该尽量去做的就是不去配合它。大家可以能够做的,我认为最低的限度就是保持沉默,就是你守住底线不去配合它,然后在可能的时候大家都去碰它那条红线。比如说一个旅游团当有人发传单的时候,如果大家都去伸手接,那么法就不治众了,那么最后这个恐怖也就能够随之被破解了。你至少保证在旅途中减少了很多的不必要的自我约束。

我可以和大家回来再讲最初那个例子,就是我们自己护照的延长被拒绝问题。在八十年代初为什么中共就能够采取那种把你胁迫回国来迫害你,就是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对中共没有认识,都来协助它。而到了九十年代,到了现在,为什么中共采取把我们屏蔽在中国社会以外,甚至在中国社会里有异议的人士把他们轰出来呢?就是因为现在民众觉悟了,民众比以前不听话,不来配合它的恐怖行动了。

另外我还要跟大家强调的是,不要以为你的顺从中共就能够使得中共放松了对你的迫害。不一定,到什么时候中共这种恐怖行动就会延伸到你的身上。这里我可以给大家举几个例子。最典型的就是中共自己的领导人里的一部分,这些人里在一九四九年以前有很多,在一九四九年以后例如高岗、饶簌石、刘少奇、彭德怀,包括文化大革命戚本禹、王力、关锋、姚文元这些人,他们曾经是中共恐怖手段的制造者。但是在中共政策一旦有所变化的时候,他们就成了恐怖手段的牺牲者,而且对于他们的残酷性并不比对别人更减轻,甚至更要加重。大家都知道刘少奇的遭遇就是这样一种遭遇。

另外一个也不要以为你说共产党的好话了你就会逃脱共产党的这种恐怖。这里我可以给大家也举几个例子。例如说一些民主党派,那些在四九年以前或者以后曾经协助共产党,说共产党好话的人,以为共产党就能够给他们好的结果的人,最后在稍有不慎的时候就受到了共产党的整肃。在五七年反右的时候章伯钧,我们大陆的人士都知道他的女儿章诒和写过一本《往事并不如烟》。那里谈到很多的右派,实际上那些右派在过去都是共产党的朋友,在过去他们帮助共产党干了很多事情,他们甚至帮助共产党贯彻了共产党那种恐怖。但是一旦在某些方面和共产党产生了抵触的时候,那么大家就可以看到他们马上就沦为共产党的阶下囚。章伯钧最后当然他是比别人稍微好一点,就是还没有彻底的被下放到、流放到边疆去,但是章伯钧也是一下子从天上掉到地下。

我还可以给大家举另外一些例子。就是这些年里所谓异议人士中也有一些人始终在和共产党在眉来眼去,以为这样的话共产党就会把他们放过去,来打击那些最反共的人,最不买共产党账的人,如高智晟这样的人,让共产党集中精力来残酷迫害这些人。但是事实上是如何呢?大家可以看到一些跟共产党眉来眼去的异议人士最后也没有落好下场,例如现在在监狱里关着的刘晓波这样的一些人。所以实际上大家要知道,共产党的恐怖行动不仅是在你我身上,也在各种各样的各类人的身上。

这里我可以跟大家讲,就是对于共产党的恐怖行动,大家切切要注意,共产党在今天有时候是可能好话说尽的,但是实际上共产党永远是坏事做绝。

最近我在网上看到了一篇有关以前的京剧大师马连良的一篇东西,里面讲马连良在最后死的时候反复重复了一句话,就说:共产党怎么说话不算数啊?这句问话我觉得极为深刻!实际上是在问苍天,实际上也是在问自己,共产党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这里大家可以回来想一想,共产党什么时候说话算了数了?共产党什么时候也没有说话算过数!共产党从来都是利用这种出尔反尔,利用这种残酷手段来制造各种恐怖行动,来迫使你屈服。我觉得大家在认清这个恐怖行动的时候,一定要认识到,你怕它也罢,你不怕它也罢,共产党一定会对你采取恐怖行动。而你要想从这个恐怖中解脱的办法就是采取各种办法对抗它。如果大家都起来的话,在所有可能不损害到自己,又能够不配合它的地方对抗它,我觉得这个恐怖行动就能够破解了。

而且我这里还要跟你讲一句,在共产党那些国安里,他们只有在对那些吃他们恐怖行动的人,就是说吃这口东西的人他们才会施加恐怖;而跟那些不吃这套的人,他们就会想另外的办法。所以大家起来抵抗国安这些恐怖行动的作法,迫使他们去采取另外的办法,然后在这种迫使当中,最后我相信这种恐怖也会化解。

这个就是我这一辈子的经历,经历了将近六十年在共产党这个社会中,虽然我刚才讲了他的恐怖依然渗透在社会的每一个角落,例如我刚才讲的旅游团的人不敢接传单,神韵演出在海外的人也不敢去看,做买卖的人也不敢接触海外这些异议人士和海外的那些不同信仰的团体。但是六十年来的历史使我看到共产党的恐怖还是在节节败退,这个节节败退就是大家可以回头想想在五十年代人们是什么样子,在六十年代人们是什么样子。在几十年里的变化实际上就是人们不买共产党账的变化。所以我觉得如果要我来说的话,就是说我们大家都要起来抗争这种恐怖才能战胜这种恐怖,而只有战胜这种恐怖,我相信才使我们每个人、每个家庭能够逐渐进入正常生活的一个正确的轨道。

在结束这篇谈话的时候我想再更为具体、感性地回到眼前的问题。四月五号是清明节,我自己因为没有护照还不能够回到大陆。当然如果我去申请签证也许会给我签证,然而这肯定是有条件的,我绝对不会接受中共的条件。所以暂时我无法回去,我想总有一天我会回到大陆。为什么我有这样的信心,这里我想对我的同胞们说,我刚才讲了六十年来中共的恐怖,按照前三十年的恐怖那么我今天死十个过也死过了,但是今天我能安然的生活在海外,能够还享受自由的空气,能够有希望一天回到北京给我母亲扫墓的那一天。能够有这个希望,就是因为六十年来大家在不断对抗共产党这个恐怖的时候,人们从各个方面做出了自己的努力。这些努力有的是直接的,有的是间接的。直接的例如一九八九年天安门广场的学生运动,那个学生运动使得中共暴露在全世界人的面前,使得全世界的人起来保护中国海内海外的学生,所以很多海内海外的学生得以留在海外也,也有很多人从此也得以再回去做买卖,能够来回进出。

另外再就是九十年代以后,很多人在起来抗争中共,这样的人起来越来越多。所以中共在今天来说,对于很多不买他们账的人,他们虽然也想像反右、文化大革命那样整肃他们,但是已经绝对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了可以肆无忌惮,恣意而为了。

所以最后在结束这篇谈话的时候,我希望大家不要畏惧中共。当然我也不是说你往刀锋上去撞,你以头撞它那个硬石头。而是采取必要的策略、必要的措施,不买它的账。你不买它的账的方法有很多,比如说你出来不受它这种束缚,你去接受一个传单,你去传播一个真相,你去听一首非党文化的音乐,你去唱一首非党文化的歌,这都是对抗它的方法。我认为对抗它的人多了,大家在大陆也能够看到,如果维权的人多了,那么中共这个恐怖就会慢慢的消散。所以如果您屈服于它的恐怖,那么这个恐怖就会加剧;如果您不屈服它的恐怖,那么这个恐怖就会在大家的对抗之下慢慢的消散。

好,在清明节之前跟大家谈这个题目,只是希望我们中国人在明天能够回到我们自己传统的家庭,能够享受我们自己应有的亲情之乐,能够正常的祭祀我们的祖先,能够使我们的父母安眠于地下,也使我们的子女不再生活在恐怖之中。

今天我就谈到这里,听众朋友们下次见。

陈破空: 中共领导人是国际“异议人士”?

“中国各种政治改革已有相当的积累,改革的深度和广度远比外界了解的要大。”这又是那个张维为,以“学者”名义,发布的最新“研究成果”。这位前邓小平英文翻译、中南海御用文人,再次被安排在《人民日报》海外版“发表”文章,为中共现行制度与中南海现行政策辩护,否认中共只有经济改革、没有政治改革。

张维为定义,社会主义国家变革有三种模式:第一种是“保守改革模式”,即政治体制完全不动,只对经济体制进行有限的改革;第二种是“激进改革模式”,即对政治体制和经济体制都进行激烈的变革;第三种是“稳健改革模式”,即大规模的经济体制改革与相对较小规模的政治体制改革。张某欣然把“中国模式”归结为第三种,声称:“中国模式”无疑是最成功的。理由是:中国避免了大的动乱,经济飞速发展,社会充满活力,人民生活水平获得了空前的提高……

这里,暂且不说张某对“中国模式成功”的武断定论,单说张某自我定义的“三种模式”。客观而言,苏联与东欧属于第二种。但中国究竟属于哪一种?

邓小平对中国经济改革的定义,最早就是两个字:“松绑”。换言之,邓的出发点,是承认中共先前捆绑民众,不让民众发展经济;承诺改革,就是同意放开民众手脚,但,仅限于经济领域,在政治和其他领域,则继续其捆绑政策。

具有重商文化传统而人口众多的中华民族,一经放开手脚,便以惊人的爆发力,创造和积累起巨大财富。这种重商传统及财富创造力,早已在共产党统治之外的华人社会显露无遗,台湾、香港、澳门、新加坡,都是明白的例子。显然,“中国经济飞速发展”,主要源于华人的民族性,而非中共所谓“经济体制改革”。(此处不再赘述共产党捆绑中国民众手脚三十年期间,中国经济如何遭到共产党的蓄意破坏、以至于全盘崩溃,酿成旷古未有的大饥荒等人间惨剧。)

“中国模式”是否属于张维为所说的第三种?吴邦国的“五不搞”,已经做出了明确回答,连私有化都“不搞”,何来“大规模的经济体制改革”?符合逻辑的结论:“中国模式”,属于张某定义的第一种,即政治体制完全不动,只对经济体制进行有限的改革。

如果要牵强附会的扯“政治改革”,须知,在漫长的中国封建专制历史上,每逢改朝换代,都可能带来一定程度的“政治改革”,然而,只要独裁与专制的统治形式没有改变,就谈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政治改革”。改朝换代,甚至可能带来相当一段时期的“太平盛世”,依靠的,也就是所谓“政治稳定”。然而,盛极一时,却不能永续,稳定与崩溃,周而复始地循环。何以如此?就在于独裁政治体制的“完全不动”。

张维为们振振有词,其实,连封建专制时代的思维和语言都没有超越,始终在“治”与“乱”的限定格局中说事,始终在“人治”的思维和语言系统中说事。

中国人熟知,中国原子弹爆炸成功(1964年,大跃进、大饥荒之后)、氢弹爆炸成功(1967年,文革中)、卫星上天(1970年,文革中),都曾被归结为“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胜利”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成果”。今日,张维为们把中国经济的表面成功归结为中共现行制度的“优越性”和中南海现行政策的“成功”,又何足为奇?喋喋不休的张某,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真理”,其实,连中共本身的文革思维、文革语言都没有超越。

张维为写道:“中国人没有传教的传统,但有很强的学习传统。在中国世俗文化的氛围中,学习别人之长是备受赞誉的。”张某如何解释:中共不准民间传教?又如何解释:中共不准中国民众“学习别人之长”?比如,不准中国民众学习西方民主或推广普世价值。张某的说法,忽而歪曲传统,忽而抗拒传统,思维逻辑之混乱,一至于此!

张文又说:“源于中国源远流长的儒家强势政府观,即政府是必要的善,政府组成的基础是’选贤任能’,毕竟中国在上千年前就创立了文官考试制度。中国今天的政治体制虽有不足,但不大会产生低能的领导人。”

一个专制到滴水不漏、最后连维权律师和行为艺术家都不放过的独裁政权,居然侈谈“政府是必要的善”;一个公开保举“太子党”继位的世袭利益集团,竟妄言“选贤任能”。笔者说过:中南海任人唯亲,不仅远离现代民主选举制度,就连古代科举制度都不如。张维为妄自将中共统治与古代封建王朝相提并论,等于自曝其丑、自取其辱。

说到“低能的领导人”,试问:哪朝哪代哪国的暴君,比如商纣王或秦始皇,希特勒或斯大林,会是“低能的领导人”?问题在于,一个政治制度,能不能避免或拿下“残暴的领导人”、“反人类的领导人”、“腐败的领导人”?再说,人类已经跨入二十一世纪,一个不能在言论自由与公众监督中从容施政的领导人,恰恰就是现代意义上的“低能”。

张某抱怨:“许多西方人只承认中国经济改革成功,而不满意政治改革。”“他们只认同西方政治模式,只要你的制度与西方所谓的民主体制不一样,他们就认为你还没有进行政治改革。”

在这里,张维为暗示,中共领导人是国际间的“异议人士”,他恳请西方:“除了西方的民主体制之外,也允许探讨不同形式的、符合各国自己特点的民主体制,”希望国际社会“能够以宽容、平和甚至欣赏的心态看待中国的政治改革……”

如果张维为及其背后的中南海,要在这一点上取信于国际社会,何不首先在国内带头?允许中国各界异议人士,除了中共规定的政治体制之外,也允许探讨不同形式的、符合中国或各地特点的政治体制,而中南海“能够以宽容、平和甚至欣赏的心态”理解和看待中国民众的不同主张。

实际上,张维为们自我吹嘘的“中国模式”,乃是建立在不让中国人议论、不让中国人说话、甚至不让中国人思考的基础之上。张某费尽口舌,也只能代表中南海政治寡头的自说自话,而与中国民众毫无关系。孤立主义,中国特色的孤立主义,这就是张维为们连篇累赘的理论实质。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2011年4月5日

中共太子窃国大观—他们凭什么这么有钱?答案是:凭他们的老子的没有人民授权,不受人民制约的特权!

    编者按:

    独裁与腐败几乎是孪生姐妹。且看那些自称代表最广大工人农民利益的人,我们有多少利益被他们代表去了?是谁让他们有资格代表我们?就算如他们所说,六十年前我们的爷爷用实际行动将票投给了他们,将那独裁腐败的国民党赶走了。但是这一张选票不能一管六十年吧?我们的爷爷也代表不了我们。如果共产党说最广大人民都是支持他们的。那就来一次选举吧。即使由你们自己来操作这场选举,有也比没有好看点吧?人都有廉耻之心,否则,当再有小学生问您为什么当国家主席的时候,也就不必撒谎了。

    五毛和秘密警察们,你们要知道:你们的利益也在其中!我相信,被迫做这种与民众为敌,与真相为敌的工作不是你们真正想要的,不要拎不清!


    中国百亿富豪一百四十人
    英国籍的卢森堡人胡润(Rupert Hoogewerf),是英国注册会计师,他曾在中国人民大学学习中文,对中国富豪问题发生兴趣,一九九九年首创百富榜,成为研究中国富豪情况的权威。今年四月一日,胡润在海南三亚发表 《二胡润财富报告》,该报告指出,中国全国的千万富豪有八十七万五千人,其中有亿万富豪五万五千位,包括十亿富豪一千九百位,百亿富豪一百四十位。胡润还列出一个千万富豪和亿万富豪在全国三十一省市分布的人数,北京、广东、上海、浙江、江苏富豪最多,列表如下:
    但胡润没有列出这些千万和亿万富豪的名单,我们无从知悉其中是否包括亿万太子富豪在内。通常,像胡润这类人,要在中国生存,都知道避免接触敏感问题,所以他公开发布的中国富豪,都是民营企业家,顶多也只提到似民似官的荣毅仁之子荣智健,真正的太子富豪,他便不敢提了。
    太子企业和太子富豪中国特产
    所谓太子富豪,就是指中共权力核心分子的子女,他们凭着老爸在朝的权势,拥有取得资本、资源、土地、注册和商机的便利,与民间企业站在迥不相同的起跑点,一切比民间企业条件优越。有些太子贪婪放肆,他们其实不是在经营企业,而是乘机囊括财富,中饱私囊。有些太子会顾虑老爸清誉,低调自处。自从中国经济与世界接轨之后,外资大量进入中国市场,影响到太子企业的经营和管理方式;况且有不少太子留学美国,在美国企业中经过薰陶,亦将西方企业的经营和管理方式带进中国。更有一些西方企业在中国投资,需要依靠太子们的人脉关系,于是部分太子便成了西方企业猎头对象,身价百倍,由此致富。所有这些现象,从根本上来说,都是中国集权官僚体制的产物。因此,所有太子企业和太子富豪,都是共产中国这个特权社会所特有的,凡在法治健全、民主政治成熟的国家,决不可能产生中国这类太子富豪。
    太子富豪的老爸,有些居心不良,行为不检,但并不个个都是贪官,有些人在官位上尚能自恃,保持清白。但无论如何,都无例外地会纵容子女,维护子女。有些老爸希望子女承接他的权位,但有些子女对此没有兴趣,也不准备在权斗中磨炼自己。自从中国经济开放之后,金钱和财富对太子们的诱惑远比官位为大,所以才有这么多太子弃政下海从商。于是父从子意,成了子女从商的庇护伞,以溺子之心,促成子女致富。
    早期太子富豪始自邓王荣三家
    上世纪八十年代,像邓小平这位最高权力者,没人说他是贪官,但他的子女和女婿,就在他推行改革的时候,几乎个个发大财。大儿子邓朴方,一个残疾人,一样有人怂恿他出来成立康华公司,倒卖进口物资批文,臭名彰着,成为六四反官倒的主要对象。次子邓质方,好端端留学美国学量子物理,得博士学位,返国后不从事物理工作,竟去成立首长四方公司,在上海、北京、天津、大连、广州、深圳、珠海到处圈地,当时被视为地产大王。邓家长女邓林丈夫吴建常,成立东方鑫源等公司,垄断有色金属资源,成了邓家首富。么女邓榕丈夫贺平,原是将军贺彪之子,在解放军总参装备部当官,也搞起保利公司,成为军火大贾。
    改革开放之初,邓小平为了要打破封闭局面,建立对外经济关系,特请红色资本家荣毅仁出来设立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简称中信),王震安插他的次子王军进中信。起初,王军在中信业务部担任总经理,后来升任中信总经理,一九九五年出任董事长,执掌中信大权。荣毅仁之子荣智健起初主持中信在香港的分公司,一九九年香港中信收购泰富发展集团,借壳上市,改名为中信泰富,表面上似乎独立,实际上仍归北京中信控制。在这段时期,王军和荣智健都被视为太子中的成功富豪。毕竟中信是国有企业,二○○六年王军自动退休,离开工作了廿七年的中信,让位给孔丹。孔丹是从前中共中央调查部部长孔原之子,也是太子集团中人。王军退休后自己另创中国天然投资控股有限公司,向新疆发展。新疆是其父王震在建国初期开创的地盘,于是王军的中国天然入股乌鲁木齐市商业银行,持绝对控股权,有了此地方金融机构之后,他便进而投资十亿元收购三个煤炭基地,加以扩充,又投入二十至三十亿元进行煤炭化工和煤电项目投资,且在乌市建设一座大型新疆国际会展中心,给新疆输入新的投资观念。这些投资,才真正属于王军私人财富。
    李鹏家族独霸电力王国
    荣智健在香港执掌中信泰富,他本人也是中信泰富第二大股东,占有约百分之十九股份,因此胡润曾连续几年将荣智健列为百富榜首位。二○○八年十月中信泰富爆出大新闻,该公司因炒澳元的外汇杠杆交易,亏损一百多至二百多亿港元,据说是财务董事在董事会主席荣智健不知情下签订合同,有人则说是荣智健女儿荣明方作的主,无论如何,亏损太巨,荣智健被迫于二○○九年四月下台。下台后的荣智健与王军一样,自立门户,另外成立私人公司:耀星发展帝港企业去海南岛发展,以一点九六亿人民币购得海南万宁神州半岛五十四万平方米土地,折合楼面地价,每平方米仅约七百元,远低于市区海景楼盘每平方米六千多元的市值,因此引起外界?疑是否中信泰富给他开了后门,因为开发神州半岛原是中信泰富计划之一。
    自九十年代以迄于今,太子富豪更多,有李鹏家族、江泽民之子,朱镕基之子、李瑞环之子、胡锦涛之子、温家宝之子、吴邦国女婿、李长春之女、刘云山之子、曾炎培之子等等。
    众所周知,李鹏这位欠有六四血债的前总理,其家族控制着中国电力系统,他的长子李小鹏是华能国际集团董事长兼中国国家电力公司副总经理,他的女儿李小琳是中国电力国际有限公司执行董事兼总经理,他的夫人朱琳,外界传说她是华能国际的董事长,但她自己否认,只承认自己担任过华北电管局外事处负责人和广东大亚湾核电站驻北京办事处主任, 这些官职也都属于电力系统。有关李氏家族腐败贿赂的传闻甚多,这些传闻很难得到证实。而李鹏幼子李小勇卷走新国大期货公司集资的五亿多元资金,逃到新加坡,至今还被新国大案受害者群体公开声讨。
    在所有太子富豪中最受人注目的是江泽民之子江绵恒,他在美国费城一间不著名的大学取得电气工程博士学位,回国后在科学上毫无建树,而且年纪轻轻,却当上中国科学院副院长,兼任中国科学院上海分院院长。但他无意于科学,一门心思要下海从商抓银。凭着老爹是中国最高领导人的地位,上海一批江家班便将上海市计委名下资金上亿元的上海联合投资公司,仅以几百万元象征性的价格售给江绵恒,江绵恒那时哪里有钱?几百万元全是银行给的贷款。上海联合属下有十多家企业,如上海资讯网络、上海有线网络、中国网通等,给江绵恒奠下成为电信大王的基础。
    江绵恒宏力烂摊子掏空网通
    当时江绵恒曾与台湾王永庆之子王文洋合办上海宏力半导体制造有限公司,在上海浦东张江高科技园区设晶圆体,计划生产八吋和十二吋蕊片,初步集资十六亿美元,中国官方银行承诺提供超过廿五亿美元贷款。后来据传江绵恒与王文洋两人都没有出过一分钱,全靠银行贷款,两人又发生不和闹翻,一个烂摊子由上海市委接管,邀李嘉诚入股。现在宏力网上写明,它的主要投资者是香港长江实业和和记黄埔,其他投资者有美国超捷、日本三洋,以及私募资金湛思国际和UCL Asia,己不见江绵恒和王文洋的影子。过去所吹的江、王合创宏力,完全是一场胡闹,哪有认真办企业的作风。
    江绵恒在历朝太子富豪中风头最劲,初任网通董事长时,豪气十足,计划要在沿海十五个省市铺设光纤,开办网路电信服务,与中国电信争强,又扬言要吞并北方电信,全是气大才疏。实际上网通凭其经营能力是吃不掉北方电信的,后来江泽民心生一计,下令将全国电信分为南北两块,硬将北方电信并给网通,使网通平白地占有北方电信原有在北方十个省的固定资产,让网通突然坐大。
    上海是江泽民势力地盘,官场中人纷纷拍马,拉江绵恒进入上海大企业董事局。因此江绵恒除了网通董事长外,又是上海汽车工业(集团)公司和上海机场集团公司副董事长,连上海过江隧道、上海地铁都请他当挂名董事,俨然是个上海滩的大哥大。
    但是江泽民下台后,江绵恒便风光不再。二○○八年十月,国务院工业和信息化部以电讯体制改革名义,下令将网通并入联通,从此,江绵恒的网通便烟消云散。不过网通的事还未了,今年一月七日,前网通总经理张春江(现任中移动党组书记和副总裁),突被中纪委拘查,指他在网通和联通合并时虚报网通有盈利五十亿元(人民币,下同),事实上网通是一盘烂账,亏空高达二百亿元。张春江是江绵恒马仔,他当网通总经理,上面还有董事长江绵恒。国务院明知是江绵恒带头掏空网通,但江绵恒是江泽民之子,目前还碰不得,只好先拿其马仔开刀,反正这马仔也不清白。不过江泽民和江绵恒都心中有数,此举是敲山镇虎,一旦老江肉身有不测,小江便难逃被清算的命运。曾庆红早有预知之明,懂得在党内权斗中,太子的命运取决于老子的寿命,所以他先让自已的儿子曾伟夫妇移民澳洲,在雪梨买豪宅叹世界 (详情见五月号《开放》)。
    太子企业从电信进入金融
    太子发达的途径,随时代而改变。现代电子通信发达,不少太子都进入电子企业,成为领导。新的中联通总经理陆益民是曾庆红的秘书。李长春之子李慧镝,在中移动里从总裁助理最近升为中移动副总裁。习近平姊夫吴龙,是广州新邮通信的幕后老板。有些太子则进入金融机构。朱镕基之子朱云来是中国国际金融公司(简称中金)总裁,这间公司是中国第一家中外合资的投资银行,中方的中国建设银行占大股,摩根士丹利占三成四,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占百分之七点三五。中金在朱云来主持下,已成为中国企业向海外发行股票的核心经纪人。因此,朱云来被美国《财富》杂志评选为亚洲最有影响力的二十五位商界领袖之一,排名第十五。这类公司出名高薪,有消息说,朱云来年收入二○○六年有一千万美元,二○○七年更增至一千七百万美元,相等于一亿三千多万港元。去年,摩根士丹利受金融危机拖累,想出售中金股权,中方为了分薄摩根的份额,将二成股权以影子股票(只能分红,不能流通)方式配给管理层,朱云来作为总裁,必定占有相当影子份额。朱镕基的女儿朱燕来,则任中国银行香港发展规划部任总经理。五月底中银香港提升朱燕来任助理总裁。
    现代的金融业非常复杂,新花样不断出现,一种称为私募股权基金(Private Equity Fund)的行业近年来甚受中国太子们青睐。私募股权基金,在西方起源于上世纪六十年代,起初专替未上市公司上市,上市后放掉手持的股票而获利,到了八十年代,它进而从事融资和并购,九十年代更运用各种杠杆工具和汇差息差进行投资,美国百仕通(Blackstone 便是一个典型例子。温家宝儿子温云松于二○○五年与他人合作首创私募基金新天域资本公司,它是一家以美元为资本的外资公司,投资者包括德意志银行、摩根大通、瑞士银行,和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夫人何晶主持的淡马锡控股公司,以及日本企业家孙正义旗下的日本软件银行。温云松非常低调,公司的董事会名单没有公布,不知董事长是谁,只知道董事总经理郭子德,他是新加坡大学毕业的金融投资专才,曾是大华银行首席代表,主持大华创业投资公司,有三十年工作经验,加上温云松的人脉和背景,新天域发展迅速,开办至今,已完成廿一个投资案例,包括四川美丰、金山软件、金风科技、英利绿色能源、天骏传媒、久游国际、融创中国、新世纪百货、喜得龙、金丝猴食品、重庆百货等等,光是新天域属下的天域景湖所持有的新世纪百货股权,帐面浮盈已达八点六五亿元,重庆百货浮盈十九点四亿元,业绩非同一般。
    私募股权基金:太子们的新宠
    同样从事投资银行业务的太子有李瑞环儿子李振智,他毕业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曾在美林任职,通过李鹏之女李小琳的关系,替美林夺得集资额四十亿美元的中国电力国际上市承销生意,声誉雀起,后来他被瑞士联合银行挖角聘任该行亚洲投资银行董事总经理,年薪超过一千万美元。李瑞环次子李振福,美国伊利诺理工大学硕士,被瑞士制药巨头诺华公司聘任诺华中国区总裁,替诺华在中国打开西药和疫苗市场。今年初他离开诺华,自创私募基金德福资本,发展与环保有关的绿色金融,除自任德福首席执行官外,又是国际组织大自然保护基金中国区理事。
    吴邦国女婿冯绍东(Wilson Feng),曾经担任美林证券中国投资银行业务主席,他本拟自建私募基金,却被中广核集团拉去,出任中广核产业投资基金总经理。该基金是国务院批准的国有产业投资基金之一,以私募股权基金方式集资,预定总集资额一百亿人民币,首期已集得七十亿人民币,投资者有中国双维投资公司、中国银行、国家开发银行、中国建银投资公司等。去年九月揭牌,主要投资项目有岭澳核电站二期、红沿河核电站、宁德核电站和阳江核电站。
    胡锦涛之子在清华威视出丑
    主管宣传的中常委李长春,其女李彤,掌管香港中国银行属下一间私募基金。前副总理曾炎培之子曾之杰(Jeffrey Zeng)是北京开信创业投资管理公司总经理兼管理合伙人,同时也是中特物流股份公司董事长。他毕业于日本长崎大学,是斯坦福大学管理学硕士,曾在三菱商事和香港中信泰富任职,供职开信之前是华登国际董事总经理。开信是由国家开发银行与中信资本共同设立的。曾之杰说,国家开发和中信资本只是两个LP(Limited Partnership 有限的合伙人)平台,不同于GP(General Partnership,具有行政权的合伙人),它们不会多管公司业务,只要你成绩好、赚钱多,有交代便可。当这样公司的总经理,等于自当老板。中共宣传部长刘云山的儿子刘乐飞,是中信产业基金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CEO)。此前,刘乐飞曾是中国人寿投资部总经理和首席投资官。现中信产业基金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中信产业基金由中信证券和中信集团创立,于二○○ 八年六月成立,首只代筹资金的是绵阳科技城基金,最终筹得九十七亿人民币。第二批有五只产业基金,在募集中。
    胡锦涛儿子胡海峰的从商途径与上述太子不同,主要落户清华大学。胡家一家人都是清华出身,包括胡锦涛、胡锦涛夫人刘永清、儿子胡海峰、女儿胡海清、媳妇王珺。王珺去年六月升任清华经济管理学院院长助理。清华作为中国最高级学府,在邓小平式的经济改革中,同样也兼营商业,设有清华控股,属下有同方股份、诚志股份、紫光股份三家上市公司,此外,还有启迪股份、阳光能源、紫光集团、博奥生物、清尚装饰、科技创投、华环电子等近七十家企业。胡海峰原任同方集团威视公司董事长,威视取得非洲纳米比亚机场和港口的扫描设备一千三百二十万美元的合同,其实,这一千三百二十万美元就是中国给纳米比亚的软贷款,其条件就是要向威视购买这批仪器。
    贷款的四成作为威视定金,但纳米比亚财政部发现这笔巨额定金几乎马上转入三人合开的帐户,其中两人是纳米比亚一间顾问公司的老板,另一位是威视公司在纳米比亚的代理人杨帆,因此,纳米比亚反贪委员会以涉嫌诈骗、行贿及贪污罪名将这三人逮捕,闹出国际丑闻。胡海峰身为威视董事长难逃责任,但中方说,胡海峰于二○○八年一月已升任同方集团党委书记,藉此撇开责任。去年十月,胡锦涛索性叫胡海峰离开清华控股,出任清华大学副秘书长,表面上说起来,胡海峰已弃商从学,实际上这个副秘书长,主要是负责联系清华控股及其属下所有大学产业。中国官场,太子有老爸背景,像川剧变脸一样,顷刻间便换了一幅面孔,远在非洲的小国,没奈他何。
    三十年已见太子富豪几代浮沉
    追求财富,人之常情。现代一般富豪,靠的是初始资本、时机、胆识、眼光和谋略。中国民间有句话叫做富不过二代,原因是富豪的第二代未必有第一代同样的才能和魄力。太子富豪不同,他们靠的是老爸的权位,当老爸有权有势的时候,予取予求,什么都办得到,一旦老爸去世或失势,不要说富不过二代,连一代都不保。
    三十年来已让我们见到太子富豪几代浮沉。最早是邓氏家族,老邓一过世,其子女便不再风光。其次是江氏家族,江泽民只是下台,并未失势,其子已失去电信王国。江泽民之所以争着要在公众场合出场,原因之一就是护子。胡锦涛在这方面有前车之鉴,懂得克制,像驸马爷茅道临这样巨富,至今未见出现钱权纠葛,便是克制的一种表现。
    中国经济与国际接轨,以及现代金融融资制度的输入,改变了某些太子们求财致富的方式,使他们考虑到市场和协议的约束。但权力不受监督的体制继续存在,始终是太子特权的温床。


    --原载:《开放》,20113月号

2011年4月4日星期一

中国领导接班制产生民主假象( 张信 )

2011年3月30日   明镜记者范方华


“我想胡锦涛在任期的最后时期不会有什么样的作为。”美国印地安那大学东亚研究中心历史学副教授张信在接受《明镜》专访时说。虽然胡锦涛在下台前料不会有太大的动作,但在他领导下的中国,正朝着更开放、国际地位更加提升的方向前进,胡锦涛所提的“和谐社会”也让中国社会得以养精蓄锐、持续发展,这些特点都将在胡锦涛的剩下任期中延续下去。 


张信为美国印地安那大学东亚研究中心历史学副教授、副院士以及芝加哥大学东亚研究中心副院士,研究中国现代史、亚洲史、世界史。获美国学术团体理事会、蒋经国国际学术交流基金及中国文化基金。撰有《现代中国的社会转型:河南的状况与地方精英,1900-1937》一书与大量学术论文。
胡锦涛即将在2012年的十八大后,将棒子交给下一代领导人。目前普遍认为,中国领导人上任之初地位尚不稳固,因此不会出现大动作,但任期将尽时为求平安过渡,也不会做出改变。张信同样这样的说法,他对《明镜》分析,不做出改变有几个好处:首先,不会把船弄翻,第二,不会让自己的历史地位承受风险。
“在胡锦涛开始考虑自己政治遗产的情况下,冒险是不值得的,万一出现无法想像的问题,将影响到自己的历史定位,稳稳当当把权力交出去就行,因此我想胡锦涛在任期的最后时期也不会有什么样的作为。”
张信对《明镜》指出,自从邓小平把职务交给江泽民后,中国领导人已经产生新的接班人传统,但这样的转换造成了几个结果:第一,产生中国比较民主的假象,第二,让外界以为中国也有政权更替;实际上,领导人换了,但总的政治方向并没有改变。
虽然政权体制上的民主只是假象,但其他不会动摇到政体根本的部分,则展现出实质的民主。 “中国政府在各方面已经比以前开放得多,89年民运时,由于中国政府镇压学生,表面上看,社会对民主的诉求到了顶点、全盘西方化将停止,但实际上,虽然中国政府一方面持续压制任何对于民主的诉求,另一方面自己又悄悄地不断改变,因为他们感到自己不得不转型。”
全文将刊于《明镜》月刊。

2011年4月3日星期日

王宁: 中国人大自杀

(博讯北京时间2011403 首发)

    一副民间的时事对联很有意思。

    上联:大核民族五十七座核电密布 意欲核威

    下联:盐荒子孙五十六个民族抢盐 盐面何在 
(博讯 boxun.com)

    横批:核出此盐
  
    想象一个13亿人口的民族在抢盐,为的是要活好命,因为据说日本福岛被震毁的核电厂所泄露出的放射性物质到了这个民族所在的新兴超级帝国 –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天空了。还说是吃盐,特别是食用碘盐就可防止患辐射病。可是,这些人却不知道,在他们当局想要成为全球最具有财力的帝国政府而不惜一切后果的去加速提升GDP的时候,那里的人和动植物已经处于最不适宜正常活着的极为恶劣的环境中了!同时还要面对着到处是核电厂所引发的更加恐惧的核杀手的更高危险之中。另一面,上述那个国家是被一个曾经是屠杀了上亿的自己同胞的共产党所控制的绝对专政的机器运作着。操弄这台机器的人中就有承认了自己就在快速要杀掉自己的人。恶性的人自杀是不被怜悯的,但是这些人操弄的专制机器在自杀的同时还要杀掉一个13亿被金钱迷惑和被贪得无厌的民族就是太悲惨的了!下面就是例证。
  
    一个执政党不思悔改过去的腐化堕落,更不提以往干的罪孽之事,反而变本加厉地用军警和监狱维持这种统治,这就是在加快类似昔日东欧的巨变和今天北非以及中东的革命一样,暴君和其专制自己正在屠杀自己。
  
    那些每天将污浊和有毒的空气吸入肺部和五脏六腑的人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在加速的被缩短,要比那些从福岛飞来的核辐射严重的不知道有多少万倍!
  
    内蒙古呼和浩特市是1949年后的中国的一个落后的城市,那里的人们同样职业的收入要比广州或者北京的低一半还多,但是今天的呼和浩特市和全中国的其它城市一样出现了几乎是24小时的大塞车。那里的人们感到了一个共同的难题就是找不到出租车,不是出租车少,而是空驶的出租车不知道被塞在何方,想要搭乘出租车的人在路边只有看到蜗牛般缓慢的汽车大队,半天也见不到出租车的身影,就是等到了出租车,那又比自己步行快了多少呢?现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人每日在上下班和出行中浪费的巨大时间其实就是在加快缩短有效的生命,并且不但要呼吸平日的有毒空气,还要再加上道路上毒性更浓的汽车尾气。那生命会延长吗?当然不会,只能减寿。
  
    香港等媒体纷纷报道了中国大亚湾核电站事故频繁,但是中国的媒体,就是中国的全部新闻媒体都是由中国共产党的各级宣传部来统领和严控的。最近这些媒体连篇累牍的报道大亚湾核电站如何的安全可靠等等。最近,美国的电视记者深入到大亚湾市采访,发现有非常多已经竣工多年的住宅楼无人居住,也有很多写字楼空闲。当地的房地产专家告诉这位记者,有70%的房屋空闲,买一送一的推销也不见效。民间对核电站危险的传说最终都是由在那家电厂工作的人传出的最可靠的资讯,那人们谁还冒死去那里找个洋落房子住呢?没有人,哪里会有生意做,这就是事实。
  
    但是,中国政府已经在建或者仍然计划再多兴建20多座核电厂,因为那是为当局种的摇钱树。被愚弄的民众不敢出来抗议反对,另外警察早就把一些“带头骨干分子”被失踪或者被旅游或者被保卫,壮大执政者和当局的腰包为“硬道理”,人民的安危不在日程上,这已经是60多年的经验了。
  
    事实是,中国政府在自杀,而中国人民在被自杀。如果自杀者先死还是好事,但是现在特别忧虑的是被自杀的民众还没有醒悟自己已经处于及其危险的境地了。这才是人类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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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4月1日星期五

了解真相的权利不可或缺(萧强)

2011-04-01
2001年的3月24号,是联合国设定的第一个了解严重侵犯人权行为真相权利和维护受害者尊严国际日。它的来源是这样一段故事:
1980年3月24号,萨尔瓦多的罗梅洛总主教在一个医院的圣堂中,在他为病人举行弥撒的时候,被人开枪杀死。这位广受尊敬的总主教多年来在自己的国家一直致力于倡导人权、调查人权侵犯案的内幕,并且公开谴责政治和立法界那些有权有势者的滥权行为。就在总主教遇害前的一个月,他自己曾经说过:“你们如果把我杀掉,我会和人民一同站起来的。”


幸运的是这位为社会正义而献出了自己生命的主教,并没有白白死去。他的名字从此被萨尔瓦多的人民广为传扬,成了一位民族英雄;他所致力的事业也从自己的国家扩展到了全球的范围。

在30年之后,萨尔瓦多的国会有84位议员中的56位投票支持了把每年的这个日子定为“全国纪念罗梅洛总主教日”的议案。在2010年的2月23号,它得到了所有的团体、社会和宗教组织的支持响应,而对他的纪念也远远超出了他自己的国家——萨尔瓦多,甚至超出了拉丁美洲。

在2010年12月联合国的全体大会上,宣布把每年的3月24号设定为“了解严重侵犯人权行为真相权利和维护受害者尊严的国际日”。根据联合国的电台,这个日子特别强调了“了解真相”对于伸张正义的重要性。用这个日子来缅怀像罗梅洛总主教,以及所有那些为了揭穿真相、捍卫人权而奉献和牺牲了生命的人。

我曾经从事过多年的国际人权工作,了解真相的权利却是在近年来国际人权运动中一个特别加以确认的而又是十分核心的权利内容。正像联合国的潘基文秘书长在这个日子专门致词所说的,真相在维护人权中有不可或缺的作用;了解真相有助于受害者及其家人了结心事、恢复尊严,并为他们的损失取得一些补偿。潘基文秘书长还说,揭发真相也有助于社会追究侵权行为实施者的责任。因此捍卫了解真相的权利,是人权工作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中国天安门大屠杀之后,很多被害者的家属后来叫做“天安门母亲”的群体,在几十年的时间里,也一直是在高压下做着这个了解真相和记录真相的工作,还有很多了解真相而记录政治犯酷刑,今天更广泛到社会上一般的维权运动。

我在中文的谷歌搜索引擎里,就今天的这个新闻“了解真相的权利”,已经出现了7万多项结果,说明了在地球另一面的中国,当牺牲者用生命昭示着人类普世的对于真相的追求,在公民意识逐渐苏醒的社会中,到处都有着同样的共鸣。